弘一法師的最后七年
弘一法師在閩墨跡暨福建鄉賢文化展
福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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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為西泠印社創社一百二十周年
西泠拍賣成立二十周年,名人手跡專場設立十五周年
值此之際,我們特推出弘一法師專場以紀念
弘一法師入社一百一十周年
福州展覽媒體集錦
展覽在福州芝山開元寺圓滿舉辦
開幕式嘉賓剪彩
開幕式
- 嘉賓發言 -
福州市三山名賢文化中心主任
楊繼忠
文化是一座城的底蘊,名賢則是城市文化的基石。要為城筑基,就應了解城市的歷史,了解這座城曾經孕育了怎樣的人與故事,將這些事跡與精神傳承、革新。弘一法師,作為近世佛教界倍受尊敬的律宗大師,與福建有著長達十四年的難解之緣。我們本次展覽的展品,為我們呈現了一個真實、完整的弘一法師形象,不僅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更蘊含著深厚的文化內涵和人文精神。我們舉辦此次展覽,意在傳播與弘揚弘一法師的書法藝術,深入挖掘、傳承城市懷賢文化,為閩都城市文化再添一份厚重和光彩。
福建省文史研究館原館長
閩都文化研究會首席顧問 盧美松
我們知道弘一法師在圓寂前所寫的四個字“悲欣交集”,以人間百姓為念,反映出他的家國情懷。但其中所蘊含的具體意義,我們至今都不能完全參透,是因為我們的修養還不夠。他所修的律宗,傳播的佛法,取得的成就令人贊嘆。這個展覽非常好,引起了轟動,讓我很受益。我們不僅僅可以欣賞到大師的書法風格,還可以看到他書寫的嚴謹、交游的廣泛和藝術的造詣。
福建師范大學美術學院教授
博士生導師 徐東樹
我在這些珍貴的信札里看到弘一大師知道自己馬上要“往生”了,在他有限的生命力拖著羸弱的身體,但他的精神卻非常干凈非常堅定。他用毛筆寫的這種小字非常難,已經遠遠超越了技術層面。我之前寫過一句話,至今都可以用:弘一法師開啟了文藝境界之外更高的境界。對于我們這種學藝術的人來說,他是一種無聲的世態。今天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欣賞弘一法師的手跡,真的是三生有幸。
西泠印社拍賣有限公司副總經理
陸豐川
首先感謝三山,感謝開元寺,讓我們這個展覽得以成行。這是我們的第三次合作來福州辦展,前面兩次是福州鄉賢展,前年在嚴復故居舉辦嚴復家書展。雖然都是鄉賢,但這一次,我們把鄉賢的意義擴大了,不是僅限于出生地,而是關注他對一方水土的影響。弘一是浙江平湖人,我還是他杭州中學的校友,但我覺得他在福建的影響力,卻超過了浙江。另外這批弘一的信札不僅是目前市場里規模最大的,保存最完好的,也是弘一在福建的最后七年所寫,里面又有很多關于佛法的內容。 所以,回家不僅僅是回到出生的地方,而是回到他所有影響力的地方,回到他最能夠打動人,去綿綿不斷地打動更多人的地方去。同樣的道理,我們也安排了一些不光是福州鄉賢,但是對本地文化做出貢獻的人物和事件,比如紹興人趙之謙。他因為躲避太平天國戰亂到了福州,三月寫的這件書法,四月收到家書妻子過世,從此號悲庵,書風也改變了。所以這件是他號“悲庵”以前,這種瀟灑書風的最后一件作品,也是他一生書法風格的轉折點。總之,我們雖然阻止不了這批東西的聚散,但是希望能在它們散掉以前發揮更大的作用。也希望以后能有更多的機會,把福州鄉賢的文化,通過和福州本地文化企業的合作,把福州的故事傳播給福州人聽。
西泠拍賣名人手跡部
本專場負責人 曹家輝
主持開幕式
這次的展覽,名為“弘一法師的最后七年”,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我當時想到了兩本書。一本是幾年前陸總送給我的書,叫《1791,莫扎特的最后一年》,另外一本是陸建東先生寫的《陳寅恪的最后20年》。這次的展覽,我認為正好能像以傳記的敘事方式呈現,追隨弘一晚年的足跡,是這次展覽的宏觀主線,而信中那些豐富、不為人知的故事,又是弘一法師晚年生活中,最鮮活的一部分。
- 展覽現場 -
西泠拍賣名人手跡部 王軍軍 為嘉賓導覽
嘉賓、觀眾參觀展覽
李叔同(1880-1942)
弘一法師的一生以1918年為界,劃分為39年俗世的全才積淀和25年僧臘的修行福報。西泠印社第五任社長趙樸初先生評價他的一生為:無盡奇珍供世眼, 一輪圓月耀天心。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墨跡 1938年10月作
最早出版:《覺有情》第十四期
民國二十九年(1940)四月十六日
弘一法師出家后諸藝俱舍,唯書法不廢。他終身的“藝事”——書法,達到極高的境界,被譽為二十世紀中國十大書法家之一。此批信札手跡皆寫于“弘一體”成熟期,寫于廈門(南普陀寺、鼓浪嶼日光巖、萬石巖)的有12件,泉州(承天寺、永春普濟寺、惠安、晉江)15件,漳州5件,青島弘法期間2件。
專題拍品真實記錄了七年間弘一法師主居于閩南地區的弘法靜修經歷,也見證了其在福建、浙江、山東等地的深遠影響,是淡泊明志中寄往浙江的一封封佛語慧言,為世人展現了一個完整的弘一法師。具體信息如下表: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信札專題拍品信息一覽
郁智朗家屬舊藏并批校《弘一法師書信》
部分出版物書影
此專題中出現的弘一法師晚年自用印
“我第一回到閩南來,是在民國十七年十一月的時候,……所以我到廈門來,是無意中來的,于十二月初,便到廈門了。……”(《南閩十年之夢影》)自此,弘一法師便開始與福建這片土地結下不解之緣。
直至1942年圓寂于泉州溫陵養老院,弘一法師十幾年的傳教弘法足跡,遍布閩南各地。其間,他將云游、掩關靜修和弘法利生結合起來,往來于廈門、福州、泉州、漳州各處,弘揚佛法,普利各界。閩南各地亦多方敦請其住寺掛錫,藉樹僧范。
2024西泠春拍特別呈獻,包含弘一法師晚年手跡三十五件在內的寧波籍居士郁智朗上款專題。此批信札寫于1936-1942年間,為其晚年關懷后生、傳播佛法、慈悲為懷的真實寫照,最早出版于寫作后不久的1940年,數封自1990年起有多次出版著錄。
另有豐子愷、印光大師等手跡,共計四十件書法、信札、繪畫精品。觀市場已知弘一法師信札,未曾有過體量如此之大、保存完好、書寫和美且同一上款的專題出現,此乃收藏市場不可多見之精品。
一、福 州
民國十八年(1929年)4月,弘一法師從廈門坐船,由蘇慧純居士陪同來到福州鼓山涌泉寺。“……游鼓山,浴風池、白洞,止于凡圣庵居士林。”(李芳遠《弘一大師年譜》)近日,一批珍稀同一上款弘一法師手跡(其中三十三件寫于閩地)重回福建進行展出,福州為2024西泠春拍·弘一法師專場 福建巡展首站。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墨跡
弘一法師自剃度以后,到處講經弘法,行化結緣,及至晚年,其行蹤范圍,主要在浙東和閩南各大叢林,結緣的對象主要也是在籍的佛門中人。這對于一心凈化世間、普度眾生的高僧,不能不說是一種局限。
從第三次來閩以后,弘一法師意識到了這一點。因此,以來惠安為開端,除了間歇性的閉關靜修和因著述在寺內集中一段時間,他有意識地擴大了行腳范圍。尤其到了晚年,年齡漸大,他越發感覺到光陰緊迫,形壽有限,便將更多時間和精力,投向蕓蕓眾生之中。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墨跡 寫有“不久須往廈門、漳州,或往福州講演佛經”的明信片
二、泉 州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墨跡 1940年9月作
上為弘一法師致郁氏有關出家事宜長信兩封之一,其一為郁氏剃度之進展及“朽人不久生西,亦由性常法師負責介紹,必不中止”的安排。在信中,弘一法師勸郁氏恰逢戰時,來閩不便,“故擬請仁者安心靜候,以待時局稍定……”后又說如果要剃度出家,“宜先向家族諸人陳明,至要至要。”
最后說因“時局近多變化”,暫時還是居永春不能返回泉州。且“此間布價極昂,棉花尤昂”,所以讓郁氏日后來閩時“或可攜之”“可以染色而改制也”,指布衣及棉被。從中可見戰時物價飛漲、民不聊生,及弘一法師處處為人著想之細致。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墨跡 1940年10月作
上為本專題中最長信札,有七百余字,同樣寫于泉州永春普濟寺。此信寫作時,抗戰已進入曠日持久的戰略相持階段,由浙赴閩水陸交通阻絕,信中提到“閩南物價極昂。近一月余,海口被封,滬港等處物品皆不能運入,故物價益巨。米價已漲至每石百二十元(去春僅五元余)。去冬朽人制薄棉被一件價近三十元,現今益昂。故仁者來閩后,暫不宜制辦衣物也。”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墨跡 1937年2月作
1937年2月,弘一法師在佛教養正院講演《南閩十年之夢影》,此講演由高文顯(勝進)居士筆記,經師修改后,刊登于《佛教公論》第九期(現收于《晚清老人講演錄》)。弘一法師在此文中回憶了此十年中在閩南所做之事,詳細記述了與閩南十年的機緣,極為重要。在諸多文字中,也可見他對閩南的不凡感情。
1937年底至1938年初,每有開講,法師座后壁上即掛起了一幅由其親手書寫的中堂:“念佛不忘救國,救國必須念佛。”后有跋語曰:“覺了真理,乃能誓舍身命,犧牲一切,勇猛精進,救護國家。是故救國必須念佛。”諸此種種,俱見其對國家、對民族的愛護與熱忱。
弘一法師墨跡(現藏于泉州弘一法師紀念館)
弘一法師在下圖信中寫道“近年小疾頻發,精神頹唐,以前學律諸師,久已分散。不久或即往生西方,當來在彼世界,可與仁者常相歡聚耳。”表明年近六十的弘一法師,近期身心皆有微恙,已做好隨時“往生西方”的準備。
并在一紙寫滿后又于首行空白處加一句小字“近來罕與外間通訊,此信乞勿轉示他人,附白”可見其渴求不被外界打擾的心境,也由此可見弘一法師對郁氏的格外關照。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墨跡 1939年6月作
郁智朗對弘一法師的法書極為推崇,甚而在日常書寫中亦刻意模仿法師之用筆。此信有郁氏題跋:“此為弘公第一次復諭”,指郁氏求剃度后,弘一法師第一次覆函。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墨跡 帶有“弘一年六十以后所作”鈐印的明信片
在抗戰時期,弘一法師把念佛與救國,入世與出世巧妙地結合了起來。在他的倡導之下,晉江佛教徒組成“戰時救護隊”,挑選會中強壯的僧人,集合編訓,參與救護傷員,掩埋死難者,為保衛戰時泉州做出了表率和貢獻。
1940年,弘一法師(左)離開永春赴南安,與性常法師(右)等攝于桃溪
三、漳 州
弘一法師將為塵俗緇素書寫佛偈作為廣結善緣的一種重要途徑,其書信多次提到“多寫字以結善緣”等語。1938年10月,弘一法師應邀為郁智朗長兄郁連昌(法名誠聚)四十大壽所作,有信札內容相對應,如下。此信落款所書“中秋節 演音啟”,仿佛訴說著:一輪漳州的圓月照我心,更讓人感受到大師對世間萬物的博大情懷。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墨跡 1938年10月作
弘一法師在寫于1938年10月的這封信中表達出對郁智朗個人情況的詢問和關切之情,因其與自己的學生年齡相仿,更多了幾分耐心。
且郁氏此時的年紀與自己當年出家時年紀相仿,相似的心境更讓弘師在信札中的語氣,相較之前一下子柔軟親切了許多。在之后的通信中,弘一法師也一再提醒郁氏,不要因為出家不事先溝通,而傷害了家人。
自1938年春至1939年春,弘一法師第二次過化民間,弘法講律,自泉州而惠安而泉州而廈門而漳州而安海,再返泉州,整整奔波了一年。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墨跡
此后,其在致豐子愷、高文顯、李芳遠等人的信中,屢屢提及此行的目的:“今年(1938)所以特往閩南各地,隨分隨力弘揚佛法者,因余在閩南居住,今已十年,深蒙閩南諸緇素善友愛護,爾來老態漸增,不久即往生極樂。故于此數月之內,勉力弘法,以報答閩南諸善友之厚恩耳。”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墨跡 1938年5月作
1938年5月,弘一法師時住漳州南山寺,信中提到“于廈門難事前四天已到漳州弘法,故能幸免于難”,從青島到廈門,其晚年一直處于戰亂中,目睹了太多殘垣斷壁和悲歡離合,依然堅持弘法普度眾生之苦難。在信札中時常能見到其表達赤誠愛國、殉教護法決心的語句。
四、廈 門
下為二人通信中紀年最早的弘一法師墨跡,1936年寫于廈門,寥寥幾句卻盡顯訂交之重。雖為日常書寫,卻布局清晰舒朗,字體俊秀有力,有書法作品之優美素雅。在落款處鈐有“演音”印,是弘一法師傳世明信片中難得的鈐印之作。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墨跡 約1936年4月作
明信片上所及“不久即掩室編輯大部律書,暫未能通訊”是因為弘一法師晚年常有靜心編著大部律書的宏愿。
檢弘一法師年譜,法師晚年弘法期間,常因閉關而鮮與外界通信,而惟以夏丏尊、豐子愷、劉質平數處書件往來如恒。
此批弘一法師信札的上款人為寧波郁智朗居士,是一心追隨弘一法師的佛教徒,經弘師介紹與豐子愷等均有交誼,且為佛學書局重要發起、贊助人之一。
2024西泠春拍 郁智朗有關弘一法師等內容的家書和文稿一批
郁氏早年從商,先后在甬江干豐米行、奉化樓恒昌任職,而自幼即有脫俗入佛的傾向,“在十余齡時,便嫌人生之苦空無常,存出世想……迨披閱(《印光法師文鈔》)各篇,始漸于佛法,尤其凈土法門漸生正信心,浸衰數載,厭世彌極”。
在弘一法師的頻頻復信中,先是介紹佛學書籍、不吃肉不殺生等虔誠舉動,后應郁氏之請,引薦剃度師并幫其安排出家事宜,再到用長信向其說明出家準備,悉心引導教誨。
據弘一法師年譜,1938年4月,法師由泉州復往廈門,原是想去福州弘法的,由于時局吃緊,路途不寧,未能成行。5月初,法師由廈門起程,前往漳州弘法。5月12日(走后第四天),廈門淪于日寇之手。弘師在上信中書蕅益大師詩明志,表達其赤誠愛國、殉教護法的決心。
日輪挽作鏡,海水挹作盆。
照我忠義膽,浴我法臣魂。
九死心不悔,塵劫愿猶存。
為檄虛空界,何人共此輪。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書蕅益大師詩 約1938年5月作
2024西泠春拍 帶有南閩各地字樣的弘一法師墨跡
五、青 島
此批信札中有兩封為弘一法師北上青島弘法時所寫。其中,寫第一封信時,他已在湛山寺弘法一月有余。據弘一法師年譜,1937年5月14日,法師應邀乘“太原”號海輪自廈門起程赴青島湛山寺結夏講律,16日船行至上海,20日抵湛山寺。
1937年5月,弘一法師(左四)將赴青島講律
居于青島期間,抗戰全面爆發,青島成為日軍的攻占目標之一,弘一法師見證了國破山河碎的悲苦人間,信中的“青島平安”“時事不寧”等文字為情之所至、有感而發。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居于青島湛山寺時所作的墨跡 約1937年6月作
2024西泠春拍 寫有“青島平安”的弘一法師墨跡 1937年8月作
后有一信,弘一法師自青島弘法歸來已將彌月“已于兩旬前返廈門”,此時廈門亦岌岌可危。檢《弘一大師年譜》,自1937年“七七事變”后,舍身殉教幾成法師的恒念,以至其與友人通信中頻見以身殉教之說:“近雖時事不寧,但余素抱舍身殉教之愿,無足慮也。”
“七七事變”后弘一手書橫幅
豐子愷所繪《續護生畫集》于1940年11月出版,在開明書店出售,后由佛學書局翻印多個版本。1940年6月30日,弘一法師曾致信豐子愷,除為《續護生畫集》刪改潤色外,亦言“友人欲請奉仁者所繪佛像及護生畫者甚多。擬請以后通信時,隨附寄數紙,絡續寄下”。
2024西泠春拍 郁氏上款專題
豐子愷 護生畫 “自掃雪中歸鹿跡”
此畫中執笤帚在雪地中清掃鹿跡,保護其不被獵人所獲的高僧,如弘一法師一般,愛憐天下蒼生,情系家國人民。
此批信札中時間最晚的弘一法師墨跡,寫于1942年4月16日
結 語
孫過庭在《書譜》中說過,書法修習基本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初學平正,第二個階段是務追險絕,第三個階段則是復歸平正。
弘一法師的書法如他的人生境界一樣有著明顯的這三個階段的劃分,第一個階段是少年才子,博學識記嚴謹內斂;從日本留學回來的李叔同,開啟了他人生當中的第二個階段,也就是“中年教師”的階段;而到了晚年,李叔同遁入空門,其書法更加為之一變,逐漸進入了一種“復歸平正”的境界。
2024西泠春拍 弘一法師墨跡 1942年作
《莊子·外篇》中有一個故事:一個叫慶的木工做了一個掛鼓的架子,做得很漂亮。魯侯問他有何秘訣,他說他在做之前“未嘗敢以耗氣也,必齊以靜心”。靜心三天后忘記了名利,五天后忘記了贊譽或者批評、巧或者拙,一周后,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體,然后再去林子里選材……
弘一法師行跡圖
如果說之前的積淀都是修行,那頓悟了的弘一法師,逐漸顯現出平淡自如的書法面貌,并影響了包括豐子愷等一系列弟子。此一時期的書法不漏棱角,沒有絲毫的煙火氣息,僅僅是平和的書寫,卻回味無窮,禪意十足。在本次專題拍品中均有充分體現。
2024西泠春拍 郁氏上款專題
印光大師手跡 1940年作
值得注意的是,印光法師的啟發系弘一法師書法風格形成的重要外因。查閱《弘一法師書信》有《印光法師致弘一法師書》五通,其四有語云:“寫經不同寫字屏,取其神趣,不必工整。若寫經,宜如進士寫策,一筆不容茍簡。其體必須依正式體。若座下書札體格,斷不可用。古今人多有以行草體寫經者,光絕不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