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印社2012秋季拍賣會
文房清玩·近現代名家篆刻專場
拍賣時間:12月28日 20:00
有“天下第一名社”之盛譽的西泠印社,是中國成立最早的印學社團,西泠拍賣秉承印社百年文脈,此次秋拍將延續西泠的文人情懷與生活雅趣主題,推陳出新,以“文”會友。從西泠延續金石學脈,到以專業指導拍賣,力求考證,探索繪畫流派發展,藝術家個人藝術發展,器物藏傳演變,做到求真求實,也是對前輩文人鍥而不舍精神的延續。
此次上拍的篆刻精品中,除了吳昌碩所刻的大量精品外,最引人注目的是“西泠八家”經“創社四老”中王福廠、丁輔之舊藏并載入《丁丑劫余印存》的十二方印章。《丁丑劫余印存》是由丁仁等四人于丁丑吳淞戰役后將所余藏的印章匯輯而成,而其中收錄印章,大部分已入藏博物館,流傳于世并能一次得十四方,尤為罕見。
吳昌碩刻壽山石劉澤源自用印五方
吳昌碩刻壽山石劉澤源自用印五方
1913年作
印文:1.懿翁 2.訪渠 3.誦印軒4.誦印5.淮南布衣
邊款:1.癸丑臘月,老缶。2.昌碩。3.老缶改作。4.缶公。5.缶。
2.1×2.1×7.7cm 2×2×4.5cm 1.7×1.5×4.5cm 1.5×1.5×4.6cm 4.6×3×6.2cm
劉澤源(1862-1923.1)冊名士端,字訪渠。書室名“誦抑軒”,故又號誦抑,別署懿翁,淮南布衣。合肥人,清太學生、翰林院待詔,合肥李府(李經羲)總管。幼年師事沈用熙,畢生精力獨往于書藝,以布衣遨游公卿間,獲觀舊拓碑帖與名家墨跡甚廣,所收藏亦富。
劉澤源歷時近十年整理,出資《石翁臨禊敘書譜合冊》,其后劉攜《合冊》到上海晤鄭孝胥、劉慎詒、吳昌碩、李詳等,并請他們為《合冊》題跋。期間,吳昌碩為《合冊》題跋并為其刻“淮南布衣”等五方印。
此次在西泠秋拍面世的吳昌碩刻壽山石劉澤源自用印五方,正是劉澤源整理《合冊》期間吳昌碩為其所治的印章,分別為“懿翁 ”“訪渠 ”“誦印軒”“誦印”“淮南布衣”,“懿翁”、“淮南布衣”為劉澤源的別署,“訪渠 ”為劉澤源的字,“誦印軒”為其書室名。吳昌碩作為海派書畫的領軍人物,提攜后進,扶持學子,加之劉澤源“以布衣遨游公卿間,獲觀舊拓碑帖與名家墨跡甚廣”的經歷與吳昌碩在上海與吳平齋、吳大澄、潘祖蔭的交往甚為相似。 1913年吳昌碩被推為西泠印社首任社長,此時為一個后輩治印并治五方,可見其對劉的賞識。
江成之舊藏浙派三大家印
浙派”在篆刻史上綿延二百多年,是中國篆刻流派中異軍突起的一座高峰。清光緒三十年(1904),由浙派篆刻家丁仁、王禔、吳隱、葉銘等發起創建西泠印社。其后有蔣仁、黃易、奚岡、陳豫鐘,陳鴻壽、趙之琛、錢松等繼之而起。他們均系杭州人,故又稱‘西泠八家’。
江成之,原名文信,以字行。號履盦,別署亦靜居。出生于一九二四年,浙江嘉興人。一九四三年入王福庵先生門下,一九四七年加入西泠印社,為解放前入社至今健在的西泠印社早期社員之一。此次將于西泠秋拍面世的西泠八家中黃易、趙之琛、錢松三家共十四方佳作,正是江成之先生舊藏,皆收入《履盦藏印選》中,并且都有多次出版,其中六方更為丁輔之先生舊物,一方曾藏吳樸堂與王福盦先生處,并有福庵先生手刻邊跋,可謂傳承有序,更包含了西泠印社兩代印人的心血。
西泠八家印作,原石多散佚,此次能匯齊三家,實為不易,且三家之中,黃易為傳丁敬衣缽者,趙之琛乃集浙派大成,錢松為浙派后勁,西泠三家,重匯西泠,實為印壇盛事,也是此次西泠秋拍為愛印之人奉上的一場盛宴。
黃士陵印四方
黃士陵被譽為清代印壇一代宗師,是“黟山派”篆刻藝術創始人。他與吳昌碩一樣,從浙派入手,后師法鄧石如、吳讓之、趙之謙等,同時參學古璽漢印,其創作觀都不局限于印宗秦漢,行的是鄧石如印外求印,印從書出之道。但二人創造出了迥然不同的藝術風格。
黃士陵的邊款風格,在清季印壇上也是不同凡響的,除了文辭雋永嚴謹之外,在技法上也不蹈故常。此次面世的四件作品中,“陽湖許鏞”與“愛畫工書能琴善病”二印皆作長款,“愛畫”一印邊款多達一百五十余字,“海昌羊氏傳卷樓所藏”與“翕懷”二印也各有十余字邊款,皆鐫刻精雅,可作微型碑版觀,亦可對黃氏邊款藝術有更深一步的了解。
四件作品中,年代最早的一方便是黃士陵擬仿皖派宗師鄧石如所作,印文曰“愛畫工書能琴善病”。其在邊款中記述了創作此印的經過:同治甲子,見此印于馬骨董家,或謂完白先生手作,以贈涇上趙侍御者。匱于貲,不可得,而徘徊又不忍遽舍,因仿治一石,復恨無所用,贈人又難其人,置行笥中十余年矣。今年秋,感季貺周太守知,聽其言論,觀其容兒,讀其著作,知廣陵散尚在人間。吁,十余年來僅一遇其人,竊喜是印不終湮于囊篋,而太守之所樂者豈特此哉,此其小焉者也。因記顛末于石,用紓夙愿云。壬午十月廿五日,后學黃士陵志。按其自記,此印作于同治甲子(1864)年,壬午(1882)年贈周星詒時重為補記,其時年方三十三歲,而作印時僅十五歲,以十五歲少年而有如此造詣,實為天縱奇才,而此印也是目前可見黃氏年代最早的作品,于研究黃氏一生治印軌跡亦為不可多得之數據。
另一方黃士陵刻青田石許鏞自用印,是他34歲所刻的“陽湖許鏞”。邊跋中寫道:“一刀成一筆,古所謂單刀法也,今人效之者甚夥,可觀者殊難得。近見趙搗叔手制,天趣自流,不入板滯,雖非生平所好,今為搗叔動偶一效之,振老以為如何。”在他這一時期的印中。明顯看到他在吳讓之、趙之謙中領悟到刀與筆的意趣和光潔流暢的線條美,其治印呈現出平正質樸的印風。
黃氏原石星散四方,存世無多,此次能一舉匯集四方佳作,且貫穿其習印之初直至盛年不同時期,實屬機緣巧合,可遇而不可求,識者自當寶之。